醒着

【J202306·散文诗·原创·J6】

图/陌小南

如约而至的清晨，打鸣的不是气宇轩昂的大公鸡，是嗓音清脆的小鸟。

跳动的韵律从两弦电线穿过树梢，漫过耳边，把我的梦通通叫醒。梦是模糊的，有些弱不禁风的，轻轻挠动着心口。我醒着，我的思绪在睡梦中也曾醒着。

支离破碎的梦。轻风舞动，落叶飘零，鸟鸣不止，一洗长空。

模糊的梦。是你穿过千万里，把我童年的记忆推开，你笑容满面，细说着将来，我们会如何成年。微光之中，你不再是那个孩童，你与时间是毫无差池的平行线，你是那样美好的，站在弱小的我身边。你是十五岁、二十五岁，还是三十五岁的容颜，我辨不清。

你说你喜欢海，可我们的故乡只有连绵起伏的山。我便说吹得我头发凌乱的风，定是吹过海的风，风过耳边，便是海在耳边。

你是万千世界里的无可取代，同样的热血将你我连接在一起。你是那吹过海的风，吹不走的记忆，定格在山野之间，蜷缩在我的世界里......

耳边的鸟鸣，击碎了朦胧的梦。我梦见小时候，梦见你，梦寄存了我不曾有过的悲伤，梦在醒来后，恢复了它原本不该来的模样。

记忆是人这一生永不过期的战利品。我又漫步在轻风中，我又看着那落叶飘零，我又听着那清晨的鸟鸣，我又遥望那无尽的长空。

你是在秋夜里悄然睡去的。可醒着的鸟儿，它又何曾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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