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1566:沈一石怎样做才能有一线生机?
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归邙山。狡兔死,良弓藏。我之后,君复伤,一曲广陵散,再奏待芸娘。
——《大明王朝1566》沈一石
沈一石,江浙首富,给江南织造局当差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结果被别人一句话抄了家,家产被充交国库。
沈一石被抄家的直接原因是什么呢?就是因为他被郑必昌何茂才二人撺掇着用织造局的名义去贱买灾民的田,结果变成奉旨赈灾,被朝廷以商乱政的罪名抄了家。
但其根本原因呢?是沈一石把买田的粮食借给灾民度过灾荒,如此这样,就买不了田,改稻为桑的方针实行不了,国库依然亏空,胡宗宪抗击倭寇需要的军需依然没有着落。
朝廷需要钱财来补亏空,就只能抄了沈一石的家来给胡宗宪凑足军需。
下面我们来看沈一石最后留下来的那首词:
“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归邙山”。说得很显然是浙江郑泌昌、何茂才为首的官员,沈一石在织造局当差二十年,经历四任总督五任巡抚,再加上织造局,走马灯一般,换了一波又一波。
那为什么会这样呢?浙江是富庶之地,大家都想来这里捞油水,捞一把快钱就走人。
浙江是有钱,可怎能禁受得住这一波又一波的人马来搜刮呢?沈一石死后,抄家发现家财少得可怜:一百多匹丝绸,一万多两现银,二十五座作坊,三千架丝机,六万多亩桑田。杨金水说过:“他家就是有座金山也挖空了”,可富庶的浙江,某种程度上不就跟沈一石一样吗?一座被挖空的金山。
“狡兔死,良弓藏;我之后,君复伤”。这句比较好理解,沈一石纯粹是严党和清流斗争的牺牲品。国运亨通时,他是大明的官商,一句奉旨经商,风头无两,可等到国运衰败需要出钱出力之时,商人就是第一只被放血的羔羊。
为什么会如此呢?很简单,因为他没有关系,上面没有人护着他。织造局不过是朝廷的挣钱机器,你一个商人,再厉害也是朝廷暂时需要而已。杨金水上面有吕芳,郑何上面有严世蕃,沈一石有谁?没有关系就只能任由杨郑何三人拿捏。看上去风光满面,不过是无根之萍,风一吹就断。
“我之后,君复伤”,这句话显然是说给杨郑何三人听的,你们上面是有人,可等到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时候,结局会是什么?他们还会保你吗?甚至他们能自保吗?
后来的剧情显然是在沈一石的预料之中:郑何二人被杀,杨金水依靠装疯躲过一死,严嵩倒台,吕芳被放逐到南京给太祖皇帝守陵。我们都只是皇帝手中的棋子,必要时,谁都可以成为弃子。
“一曲广陵散,再奏待芸娘”。在沈一石心里,芸娘是美丽而高洁的,也只有她这样的人才配弹广陵散。所以他才将芸娘托杨金水送给高翰文照顾,一是因为高翰文同样和沈一石芸娘一样喜好音律,二是因为高翰文其心性能不被朝廷上的阴暗所侵蚀。
很多人会提另外一个东西——血经,就是后来救齐大柱的那个血经,既然血经可以救齐大柱的性命,那血经能不能救沈一石的命呢?
齐大柱为什么会得救?齐大柱有没有通倭这是大家都清楚的事情,杀齐大柱是为了浙江损失的郑必昌何茂才找回点面子,嘉靖之所以同意严嵩的提议杀齐大柱,只不过是为了安抚严党,因为此时的嘉靖还不想倒严,所以赞成了严嵩这个提议。
齐大柱的妻子一路追至北京,裕王夫妇和高翰文夫妇拿出血经救齐大柱。
首先,我们得承认,血经对于嘉靖的意义,可如果简单认为齐大柱的妻子因为献上血经就能够救齐大柱,就未免有点想当然了,因为杀不杀齐大柱只是嘉靖的一句话而已。
再说齐大柱和沈一石根本没有可比性,齐大柱不过是淳安的一个桑农,而沈一石是江浙首富。当时正值戚家军和倭寇决战之机,朝廷需要钱,而你沈一石有大把钱,这不是脑袋困了刚好来个枕头的好事嘛,所以沈一石不过就是大明朝在浙江的一个钱袋子,条件宽松时,大家一起赚钱,可急需用钱时,就会那你开刀。就像谭纶说的那样:
因此沈一石会有一线生机吗?
答案是:没有。不管沈一石怎样做,最后结局都一样
就算沈一石安安稳稳的度过改稻为桑这一时期,那以后呢?改稻为棉能躲得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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