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行散记》之《老伴》21

我们把蛤蟆从水荡中钓来，剥了皮洗刷得干干净净后，用麻线捆着那东西小脚，成串提转衙门时，老军官就加上作料，把一半熏了下酒，剩下一半还托同乡带回家中去给老太太享受，我们这种工作一直延长到秋天，才换了另外一种。

这段描写沈从文和赵开明一起钓蛤蟆的事也很有趣。

先是剥蛤蟆的皮，然后洗干净后，用麻线捆着那东西小脚，再然后拿线把这些裸体的蛤蟆串起来，拿回去作为下酒菜，供奉给那个管他们的长官。这就是下属为上司所献的最好的殷勤了。

想必那位长官看到那一串串被串起来的裸体蛤蟆，先是咧开嘴大笑，然后说开心地收下。

不过沈从文和赵开明能不能享受，我看恐怕不能吧？

再说这个年老的长官，还是比较孝顺的。

有沈从文的文章为证:

“把一半熏了下酒，剩下一半还托同乡带回家中去给老太太享受……”

就是在今天，像这样的孝顺的长官，也不多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