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故事新编》117：“语殊不易”的赵俨故事

zhangchen • 2023-12-29 08:10 • 杂文

“语殊不易”的赵俨故事

赵俨

赵俨（171年～245年），字伯然，他是颖川阳翟（今河南省许昌禹州市）人。赵俨早年到荆州躲避战乱，和杜袭、繁钦几家钱财通用，就像一家人一样不分彼此。

曹操迎接汉献帝迁都许昌后，赵俨对繁钦说：“曹公顺应天时，肯定能匡济华夏，我要回家了。”197年，赵俨扶老携幼去面见曹操，曹操任命他为朗陵县县长。朗陵县中的土豪劣绅多年无所畏惧，横行不法。赵俨挑选出罪大恶极的收监审讯，全部判处死罪。然后又故意上表，请求州府饶恕他们，从此以后取得恩威并收的效果。

袁绍派兵南侵，派使者招安诱降豫州诸郡，很多郡县都接受了袁绍任命，只有阳安郡岿然不动，都尉李通为筹集粮饷增加赋税。赵俨去见李通，建议他权衡利弊后暂缓征税，并且愿意帮他解决这个难题。赵俨写信给荀彧，说明了阳安郡的现实状况，建议为争取百姓支持，应当把已收的绵绢全部退还。荀彧把这件事情报告给曹操，曹操立即答应。阳安郡的吏民听到这个消息，上上下下欢天喜地，人心安定。

后来赵俨入朝担任司空掾属主簿。这时，于禁屯驻颖阴，乐进屯驻阳翟，张辽屯驻长社，大将们都很有个性，脾气当然都很大，彼此之间并不和睦。曹操派赵俨参赞三军，每次都让他在其中和稀泥，保证了协同对敌。曹操征讨荆州时，任命赵俨领章陵太守，升任都督护军，总协调于禁、张辽、张郃、朱灵、李典、路招、冯楷等七路军马。

后来，赵俨又被重新任命为丞相主簿，升任为扶风太守。211年，曹操击败关中韩遂、马超联军后，把他们手下的五千多名军兵，交给平难将军殷署等人督领，任命赵俨为关中护军，统率各军。羌族多年不断侵犯边境，赵俨率领殷署等人一直追击到新平，大破羌兵。当时召募来屯田的有个叫吕并的自称将军，聚集党羽占据陈仓，赵俨又出兵把他们消灭。

这时，曹操命令关中要迅速抽调军兵前往汉中守卫，殷署负责带队，但是军士临行时都面有忧愁之色。殷署出发后一天，赵俨担心兵变，就追赶到斜谷口，慰劳军士后又告诫殷署加强提防。赵俨返回后，借住在雍州刺史张既家中。殷署军兵前进了四十里后果然叛乱，殷署吉凶未卜。

赵俨听说后，马上带随身步骑一百五十人追击。这些军兵和叛乱的军士或者是老乡，或者有婚姻亲戚关系，心中迟疑，乱作一团。赵俨行进了三十里后，让士兵放马休息，召集所有随从，向他们说明成败，晓以利害，对他们进行安慰鼓励。士兵们异口同声、慷慨激昂地说道：“我们无论生死都愿意跟随护军，决无二心！”

赵俨带兵来到先行的各营，命令主将各自召集部属，将聚集叛乱的八百多人分散在原野里，只把带头闹事的抓起来治罪，其余一概不问。各郡县听到这个消息，也把收容的逃兵释放，这些人都相继回营归降。赵俨向朝廷密告：“速请派大将前来我营，再请派朝廷旧兵镇守关中。”

曹操派将军刘柱率领两千人支援赵俨，等他们到达后，仍然派赵俨手下这些军士前往汉中。不料消息走露，各营军兵十分惊慌，再也不能安抚。赵俨当众宣布，挑选留下一千名温良厚道的新兵镇守关中，其余全部派到汉中。赵俨又去面见主管官员，把各营士兵的花名册按姓名籍贯等重新分类排列，让他们有所区别。这样，被批准留下的士兵便一心一意听从赵俨指挥，那些被调往汉中的军士再也不敢轻举妄动。赵俨在一天之内便把他们全部送走，他又把留下的一千多人散布到各营中。十天后刘柱的援军赶来后，赵俨又胁迫催逼把留下来的一千多名士兵一起送往汉中，前后加起来一共有两万多人。

219年，征南将军曹仁被关羽包围在樊城，赵俨以议郎的身份跟随徐晃领兵一同前往救援。到达樊城后，徐晃率领的人马不足以解樊城之围，而众将又催促徐晃赶快紧出兵救援。赵俨对众将说：“我军现在势单力薄，曹仁将军又被隔断不能同力破敌，仓促出兵对我们不利。我们目前要和曹仁将军取得联系，让他知道城外救兵已到，以此来激励将士。然后再里应外合发起攻击，敌寇一定会被打败。如果因为救援迟缓受到责难，我愿意承担责任。”

众将都很赞成，于是一面挖掘地道，一面用弓箭把书信射入城中通报曹仁情况。这时北路援军也赶到了城下，各路合兵一处，大败关羽。

关羽的兵马被打退后，蜀军的舟船仍占据着沔水，孙权乘机袭取了关羽的锱重，关羽听到消息后从南路返回。曹仁召集众将商议军情，大家都建议趁机进攻关羽，只有赵俨建议暂缓军事行动，把关羽留给孙权攻击。因为进攻过急会引起孙权的担心，说不定会掉转枪口和曹军开战。曹仁下令暂缓追击。曹操听说关羽败走后，担心众将追赶，急忙派人传令给曹仁，就像赵俨所谋划的那样。

魏文帝曹丕继王位后，赵俨加封为侍中，很快又升任驸马都尉，出任河东太守、典农中郎将。222年，赵俨被赐爵关内侯。孙权进犯边境时，征东大将军曹休统五州军兵抵御，征调赵俨为军师。孙权退兵后赵俨被封为宜士亭侯，转任度支中郎将，升任尚书。225年六月，赵俨跟随曹丕来到广陵，重新被留任为征东军师。

魏明帝曹睿悠悠位后，赵俨进封都乡侯，食邑六百户，负责监察荆州诸军事，假节。因为当时身体有病不能前行，又转任尚书。他身体好转后监察豫州军事，转任大司马军师，回京担任大司农。魏齐王曹芳继位后，派赵俨监察雍州、凉州诸路军事，假节，转任征蜀将军，又升任征西将军，仍然都督雍州、凉州。

243年，赵俨因为年老有病请求还京，被封为骠骑将军，又转任司空。245年赵俨去世，享年七十四岁，谥号穆侯，他的儿子赵亭承袭其爵位。

在当初，赵俨和同郡中的辛毗、陈群、杜袭齐名，号称辛、陈、杜、赵。《魏略》中有关于赵俨的记载：四征有配置专门的官厨财籍，迁转之际，没有哪个人不顺便捎带上很多好东西的，而赵俨什么都不带就上车。他离开长安走到霸上时，记起忘了携带日常服用的药物。雍州官府得知这个消息后，马上派人追送数箱药材。赵俨笑着说：“人们常说‘语殊不易’。我只是随便想起我忘带平时所服用的药罢了，哪里用得着亲自送来？”对药物一丝一毫都不取。

赵俨

黄其军

作于2019年4月23日（古历三月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