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的就是理解自然

我的朋友,无论是翻译还是写作,那些过于晦涩的表达,往往是说明了思想的拧巴,在头脑清晰的描述中,所有的事情都会条理有序,井井有条。

总分总的推进,相互独立不重叠的写法,在金字塔方式写作的说明中,作者芭芭拉明托有着非常清晰的表达,可是关于概念和用词,很多人有自己的风格,他们将其融入到自己的思考之中,最终形成了各自的表述方法,却容易让不同情境的人有着不同的想法。

但是,不管你说的是什么地方的语言,你写下来的文字最终是想要告诉别人你懂得东西,而不是试图将让绕糊涂,让人们猜测他试图表达的是什么内容,是不是通过用黑话的重复重叠最后让他人五体投地,我明白了,他实际是这个意思。他在这里藏了一个小的锦囊,打了一个暗喻,设置了一个圈套。仿佛蒙娜丽莎的微笑一样,本来是直面读者的表情,最后成为了千古之谜。

任何作品都是简单描述和解释了一两个思想,而真正拥有思想的作品则少之又少。假如能够在简短的时间内告诉对方自己的想法,这样的人相当于没有谋杀他人的生命,这样的人是值得称赞的。

塞涅卡说:“如果哲学的展示者是祭司,而非小商贩的话,人们仍可以在圣殿中看到哲学。”

《道德手册》第四十九节

假如有人因为自己能够解读克里西普的著作而趾高气扬的时候,你要对你自己说,“假如克里西普当初没有把自己的著作写得那么隐晦的话,这个人就没有什么可以让他趾高气扬的了。而我呢,我想做的又是什么呢?我想做的就是要理解自然,跟着自然走。

所以,我要寻找一个能够解读自然的人。听说克里西普可以解读自然,于是我就去找他了。可是,我看不懂他写的东西,所以,我就要找一个能够解读他的著作的人。”

所以,到此为止,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假如我找到了可以解读克里西普的人,我剩下还需要做的就是要实践这些道理。只有这一点才是值得引以为豪的东西。可是,假如我崇拜的只是对克里西普著作的解读本身,那么,我所做的不就是成为一个语法学家而不是一个哲学家了吗?唯一的不同就是我解读的不是荷马而是克里西普而已。

所以,假如有人对我说,“请给我读读克里西普吧”,我会感到脸红而不会感到骄傲,因为我根本无法向他展示任何符合克里西普教导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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