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文•壹】47章 往生楼的试炼

“莯莯给你的保护已经被我给消除了，你进去后若是不靠自己出来，就会永远被囚禁在无归河里不得解脱。而我则会抽除莯莯关于你的记忆，她会像是从来没有遇见你一样活下去。”无忧轻笑了笑道：“你要是反悔，现在还能安全离开。”

“我会出来的。”褚言生踏进了门中，他不会让夫人忘了他的。

奇怪的是，他进入这门中，就像是瞬间回到了褚王府一样——这里的一切都跟褚王府一模一样！不一样的是，他看见了父亲母亲在等他。

“生儿，快来——”黎月微笑着呼唤他，褚言生愣了愣，而后快速朝他们走去。“生儿，你怎么还不过来呀？快来——”明明距离只有那么近，他却一直靠近不了他们。不一会儿，他们便又消失了，眼前的场景变换成了衍莯离开的那个晚上。“夫人？”褚言生上前要去拉住衍莯，却扑了个空，她就这样在他眼前消失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爱的人都会离开我……为什么——我还是保护不了我想保护的人……”一个声音在褚言生背后响起——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你想要力量么？”另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能够保护你所爱之人的力量……只要你跟我交换……”

“你是谁？”褚言生看向四周，并没有人在。

“我是能给你力量的人，我是能实现你心中所愿——只要你用灵魂跟我交换……”那个声音不停地在他耳边低语着，眼前的画面也在变换着。

“生儿，救救娘亲……”是南平王妃和南平王战死沙场的景象，她在痛苦地向他呼救……

“小夫君，我不想走……我不想离开你……”是衍莯被无忧带走时哭着喊着不想离开他的模样……

他在这里什么都摸不着，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而无能为力。“跟我交换吧……你就可以救你所爱之人……你就可以变得非常强大……强大到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你想守护之人……”那个声音一直在褚言生耳边萦绕，劝说褚言生与它做交易。

“小夫君，答应它——”那声音没能得到回应，褚言生眼前的画面又变了，是自家夫人：“答应它，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你不是就是为此而来的么？”

“是……我想要跟夫人永远在一起……”褚言生看着她的眼睛回答道，那个衍莯听见之后笑了笑，道：“那就答应它，将你的灵魂给它……”

“生儿，答应它，我们都会回来陪着你的，你会一直幸福的……”是南平王妃和南平王在慈爱地看着他。

“……”褚言生看向他们，眼眶有些泛红地开口道：“如果是真的就好了……”他们已经不可能回来了，夫人说过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复活两个已死之人，只用他一个人的灵魂是不是代价太轻了点……何况他早就知道往生楼是亡灵往生的地方，既然如此，他们早就应该去往别的世界好好地生活了。前尘往事皆忘记，又何必再去打扰他们二位呢？至于夫人——他真的很想跟夫人一直在一起，但是夫人告诉过他，他首先是属于自己的，然后才是属于她的。夫人说过不能为了夫人放弃他自己，她知道了会不高兴会心痛自责的——那如果他这样交出他的灵魂，是不是也算是放弃他自己了呢？所以她不是夫人，只是假象……真正的夫人，应该在外面等着他回去跟她团聚吧？

“我来这里，只是想要变成灵的方法。”褚言生对那个声音道：“我不需要强大的力量也会尽全力守护我所爱之人，我所做的一切不是想要强留他们在我身边，只是希望他们能幸福……”哪怕他们是在别的世界，哪怕他们已经忘记了他……

“变成灵的方法？以前也有人这么问过……”那个声音终于不是在诱惑他，而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个跟夫人长得一样的人走到他面前，道：“不过以前那个跟你的目的不一样，你变成灵的理由——可是为了得到灵域的主人……”那个衍莯指了指自己，继续道：“区区人类，竟敢觊觎我灵域的主人，你胆子不小。无忧那小子不是最宝贝那丫头了么？竟然会同意你进来？哦～我知道了，他是怕自己搞死你那丫头会生他的气，所以把锅丢给我背——他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讨厌啊……”

“好啊，我告诉你变成灵的方法——你还是得跟我交易，不过不是用你的灵魂……”那人不知为何又改主意了：“我要抽走别人关于你的记忆还有情感——这不仅是为了交易，也是为了保护灵域，不能有其他人记得你的前尘过往。”

“记忆还有情感？”这个人竟然能做到如此？

“对，我可不会白帮你，你的灵魂留着，其他重要的东西总得给我一些。”那人消失了，又变成了回荡的声音：“哦，对了，这个其他人也包括我们可爱的灵主哦～她是你人界的妻子，但是在灵域你什么都不是，跟她也没有任何关系——而我带走的是所有你在那个世界遇见的人关于你的记忆。你要跟我交易么？若是反悔，我会放你回去，毕竟你刚才没有被我迷惑，已经不能够吞了你了——你有资格跟我做交易，但是也只有这一次～”

“虽然我不知道抽走其他人的记忆和情感这件事为何我能做决定……但是如果这是唯一的方法，我答应与你做交易。”只是忘了他而已，这对那边的人来说也是好事，但是夫人……